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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方经济学课堂上，教授还在孜孜不倦的讲着当地市场的起源的时候，陌生的号码显示在顾琰的手机屏幕上。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机，低声道“喂，你好。”

手机里传来清冷的声音，“你是顾琰吧？你哥哥出车祸了，来市医院。”

喉结动了动，话全梗在了喉咙里，手机里叫唤了几声，好似知道了顾琰的反应便不在继续，改成了命令的语气“立刻，过来。”

直到手机传开了嘟嘟几声，顾琰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从后门冲了出去。

来到了医院走廊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双手环臂靠着窗的女人。好像感知顾琰的到来，转过身。斜眼纤细的手指，指了指停尸房，“在里面。”

顾琰看着停尸房安静躺着毫无生气的顾冕，双手紧握成拳头，睫毛颤抖。愣是一滴眼泪也没有，只是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。

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到顾琰身边，声音跟冰冷的停尸房竟毫无违和感的融合，“你哥哥欠了我的钱。刚刚的抢救费用也是我垫付的。”

顾琰有些茫然的抬起头，“你是谁？”他听得出这个声音是刚刚打电话的女人，但是怎么会是她通知的自己？

“是你哥哥的债主，也是你哥哥的女友。”女人看着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顾琰，毫无感情一字一句从嘴巴里蹦出。

顾琰睫毛轻轻颤着，咬了咬牙，“欠了你多少？”他知道哥哥有女友，但是那个姐姐并不是眼前这个浑身透露出寒冷的女人。

“不多，六十万而已。”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被白布盖着的顾冕。

“你说我哥欠了你的钱，有欠条吗？”顾琰歪了歪头，不平稳的声音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。

女人有些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，从包里拿出一张纸，直接扔到了顾琰面前。

顾琰没有反应过来，纸张便滑落掉到了地上。蹲下捡起来，站起来的时候有些踉跄，半靠着墙突然感觉有些眩晕，纸上清清楚楚写着欠款人顾冕什么时候借的钱，借了多少。什么时候还。

手紧紧捏住了那张纸，抬头打量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。一套白色的小西装，搭配银色高跟鞋，长卷发被扎成了马尾辫，对上她清冷彻骨的杏眼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寒颤。显然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，她没有理由骗自己。

把眼睛从这个女人身上移开，压抑着颤抖的声音，“我没有钱。”

顾琰没有说谎，他确实是没有钱。从小就和自己的哥哥相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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